限定爱情
是尼尼fm提到小用那天写的
ooc预警
不加个人tag了
邕圣祐在开学前给自己放了个痛快的假,他放任自己从勉勉强强能搭上个下午的边的六点睡到了晚上十点半。
订的闹钟是七点,熟悉的铃声在响第一秒的时候就被邕圣祐从薄被里伸出的手掐断。
沙发和薄被不是在秋天睡觉的好地方,过早下来的凉气一丝丝从开了个小缝的落地窗钻入,入侵到他的头中,像一只作乱的手,不断搅动着他脆弱的神经。莫名的不安感促使他在短短四个半小时的睡眠中醒了三次。困倦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精神力,足够战胜一切可怕。
想起来还有重要的事没做的意识在十点半苏醒,邕圣祐不得不从沙发上爬起来,忍着太阳穴传出来的剧痛,坐到了书桌前。不得不承认,夜晚给了忙碌的人极高的效率,让素来有拖延症的邕圣祐也短暂的改掉了这个坏习惯。
凌晨一点。
收拾完一切的邕圣祐躺回了床,捞起一旁的被子,放在腿中圈住,右脚给了自己一个水平向头的方向的力,将自己停在膝盖窝处,把本该属于这个位置的右膝盖移到了据此一个小腿距离的床上。他习惯性地翻了翻自己之前的文章,把没发出去的修修改改。
两点二十九分,太阳穴处的痛意还未减退,放任的态度甚至有助长它的趋势。大抵是到了心里设定的必须睡觉的时间了,四个半小时带来的精神也没打败心里的警戒线。他拉过一旁的充电线,熄灭了手机屏幕。
夜晚是灵感爆发最痛快的时间,同时也是邕圣祐最喜欢又最讨厌的时间。
他的头脑总会在睡前被各种各样的故事思路大纲充斥,也会在醒来的那一刻将它们丢进回收站,垃圾粉碎。
他放任灵感穿梭,纵使手机就在平躺后伸直一个手臂处的距离。人都会下意识去寻找能给自己产生安全感的东西并去靠近。邕圣祐天生缺点安全感,睡觉的时候习惯抱着些东西,侧着身脸对着让他产生安全感的那一面。他最近都是向右侧身睡的,虽然不习惯,但那一臂之遥的手机是在这个五平米的房间里,唯一能让他安心的东西。他下意识伸出左手摸了摸左边空空的床。他之前一直都是向左睡的,在那边一臂之遥处,本应该躺着一个散发着温度和让他无限安心的人。
这个人以后啊,只会出现在他心上了吧。
邕圣祐合了眼。
邕圣祐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,他梦见了自己的中学同学,梦到了一个永远走不到楼顶的楼梯,梦到了前年在数学笔记背后写的一个没写完的故事,梦到了姜丹尼尔。
他和姜丹尼尔是2017年2月认识的,同系不同班,但总有几科大课是会在一起上的。或许是越来越热的天气催化了他们的关系,一来二去,两个都优秀的男生看对了眼。没什么谁先告白,在一起仿佛下雨了要打伞,天冷了多穿衣服那样顺其自然。6月,他们俩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单室,开启了同居生活。虽说是同居,可谁也没做出什么越矩的事。邕圣祐空闲的时候会写文章,有在网上连载的也有寄去杂志社发表的。出租房的存在倒是方便了他灵感的扩散。
同居了一年半,他们从兴奋的大一熬成了老套的大三。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生活活的太平淡,和正常朋友无二,爱情到达了瓶颈期,邕圣祐骨子里的浪漫主义勾引他作祟。他开始有意无意找姜丹尼尔的过错,逼着他一遍一遍承认爱他。同时给姜丹尼尔施压的还有他的父母。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,他的父母知道了他和邕圣祐在一起的事,同性在一些长辈眼里太过新潮太难让人理解。他们逼迫他和邕圣祐分开。
那一个月,姜丹尼尔活的太累了。亲人的不理解爱人的不信任,让他腹背受敌。他想试着分开,试着尝试新的生活。
于是,冬天的一个清晨。他轻轻地拎着自己的行李,短暂地逃出邕圣祐的生命,单方面地结束了这段为期一年半的限定爱情。
他没管邕圣祐的不安,没管家人还在不停的给他做思想工作。他想一个人认真的想一想,在他今后五十年的生命里,是否会有邕圣祐的一席之地。
那么,我亲爱的,暂时的再见吧。只是,抱歉。不要忘记我。我也没有讨厌你。
“今晚的主人公是我呀我…”
没到七点,手机铃声先响了起来。是去年联欢会上,舞蹈社排练的歌。他忍受了一个多月的折磨,然后为了勉励自己,把这首歌设为了铃声。
四个小时左右的浅眠,促使他的潜意识昏昏沉沉。手比脑子快一步,拔下了充电线接起电话。
“喂,您好…”他没睁眼,沉重的眼皮垂在被乌青覆盖的下眼睑上。
“圣祐哥,我好想你。”釜山方言特有的低音,仿佛带着向下的箭头的语调给邕圣祐的压力远大于眼皮,杠杆原理,他猛地睁开眼。
“尼…尼尔?”他不确定地叫出这个名字,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。邕圣祐不知道,这是梦还是现实。
“是我,哥。我回来了。”
我回来了。
我发现,我还是逃不出对你的爱。
邕圣祐,我选择和你正视所有的困难和不安。六个月的时间足够我将你划到我未来人生的所有规划之中。抱歉,我错过了我们的两周年。没关系,我们还有一辈子。
别怕,这一次,我们不会是限定爱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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